秋天……偷偷摸摸挖个坑
咳先预警吧
博晴黑白狗崽叉琴青般荒目无定型穿插出现
(他们睡一个屋不代表他们是一对也不代表他们不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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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啊!要是今天不太忙的话下午能请给假借你的车外出一下吗?”
“借车?”
“对……大一点的那个,就是那辆皮卡行吗?”
“啊?发生了什么?”
“因为……有一个亲戚,应该算得上亲戚。他从国外回来了但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吧,眼睛有点不太方便但是行李据说很多,昨晚上问我能不能麻烦我去接一下他。”
唔……行李据说很多的话,也用不到皮卡吧?
那可是我拉超大型的动物的车啊!
“来自伦敦的xxxxx次航班已经降落……”
“来自坎桑尼亚的xxxxxx次航班已经……”
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拖着长云逐渐变大降落的飞机,今天似乎格外忙碌,来往于各个通道的地勤服务人员都来去匆匆,连一向服务热心体贴的贵宾通道都少了许多等候需要帮助的乘客的工作者。
“真的……不必这么麻烦了……”
看模样仿佛是个高中生一般,他似乎有点头疼机场地勤热情的服务了,亦或者是过于善意的帮助让他实在有些难为情。被绷带缠好了带上墨镜后已经遮住了大半的小脸上,露出的为数不多的皮肤已经红透了。
“很重的……让我来吧。”
他抓住为他服务的地勤小姐的手,有些不安地疾步往前走:“真是太麻烦你们了……”
“您是尊贵的VIP用户啊,”握住行李箱的地勤小姐试图将几乎要到自己胸部的箱子提下传送带,“让您动手的话实在是太失……啊!”
“让我来吧!”凭借着直觉他一把拖住砸下来的行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般不太困难的就把箱子拽到了地面,“真的很重的,女孩子肯定提不起来的。”
他的行李不仅笨重巨大,而且还很多。碍于他的眼睛不方便,错估了情况的地勤小姐已经紧急呼唤了尽可能近的男性的同事前来帮忙把行李送上推运车。
“先生你可以稍微等等就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小心啊!”
“呃!”
大小不一的行李胡乱堆杂在脚下的话,很容易一个转身就将自己绊倒的——
就像是现在这样。
他跌入了什么厚重又温暖的地方,较为粗粝的毛织材质的衣物磨蹭过他的脸颊。然后他就被抓住了胳膊稳住了下坠的趋势,连带着手上笨重的行李也被一并接过了。
“谢谢您……哎?”
帮忙的人应该个子极高,一目连从他的胸口站直了茫然而又疑惑的感受到自己脚边的行李正一个又一个地被提起,然后在“砰”“咚”的声音中被垒了起来。
“实在是感谢您。”
“那个,您好……哎……?”
好尴尬啊,为什么对方一个字都不说呢?
他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和地勤的小姐似乎对着空气或者是一个默不作声的机器人感谢了半天。然而对方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除了搬运行李的声音和衣物摩擦的声音,连加粗的呼吸声都没有。
似乎是个力气很大的而又沉默寡言的好人啊……
但是这样似乎也太失礼了啊!
他的鼻尖因为焦急或者说局促不安地接受了这样的善意而溢出细密的汗珠,心跳也砰咚地胡乱加速着。几次想要上前却实在是拿捏不住在一片漆黑中自己要在人来人往中抓住谁,而又不得不把手缩了回去。
直到最后的最后他感受到腰间贴上了什么,然后掌心温热的感觉还没来得及传递到皮肤上,他就被揽到了已经放好行李的推运车边。
“感谢您的帮助,先生您……”
“走了吗?”
“走掉了呢……”
“真是个怪家伙哎,就没有说一个字……”
他的手机突然尖叫了起来,急切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您好……啊,是博雅啊?好的,你到了吗?你在哪个出口?”
“一目连说他今天回来,”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的家伙突然一个打挺坐了起来,“阿琴我们给他做个他最喜欢的草莓芝士蛋糕庆祝一下吧!”
不大的屋子被尽可能的开阔成了足够大的休憩场所,似乎可以凿通的一切墙体都被打通了,任何使用频率不太高的功能区都被直接取消掉,留出来的是尽可能宽阔的空间。
“笨蛋狐狸!”坐在他旁边的家伙捧着一本书丝毫不为这个建议所动,“他的眼睛的情况是绝对不能吃这么甜的东西的!”
“可是小生只会做甜点啊……”妖狐萎靡地躺下继续趴在妖琴的大腿上,戳了戳重新放在自己脸上的书背,“这么说起来,小生好饿啊……阿琴我们厨房里还有什么吃的吗?”
“只有你做的能甜死人的东西。”
“那怎么办呢?好饿啊!阿琴!”
“别说话那么大声!吵得我也饿了!”
“……既然你也饿了的话……”妖狐一骨碌爬起来抱住妖琴的肩膀,“那我们去翻翻小白家的冰箱吧!!!”
妖琴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上的书把妖狐拍回平躺在沙发上的姿势:“吵死了笨蛋!这个点,你说他们两兄弟谁在家?”
今天下班的时间格外早。
不过想来也是,自从新来的那个叫源博雅的实习生下午请假离开后,似乎店长得心思也跟着飘远了。加上下午本来就没有什么客人的话……
他在超市里面挑选着,就像是每一个和他擦肩而过的人一样,对比着不同价位的商品然后盘算着今天晚上的晚餐到底要有什么内容。
听上去似乎很贤惠啊……
可能比这个形容还要厉害一点,他能够熟练的找到最新鲜的鱼肉,或者挑选出最合适的一块五花,为了主食而搭配的菜也能是鲜嫩得可以掐出水的同时还意外的实惠。
这一点都不像是他穿着打扮或者年级上能够被看出来的才能。
但是这些偶尔闪烁而过的带着诧异或者其他内容的眼神对他而言到底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呢?
他抓过一盒淡奶油想了想——
上次吃蛋糕是什么时候啊?要不要晚上去隔壁拿一块蛋糕?
或者说还是自己做一个给弟弟呢?
“也就两三年不见吧?一目连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啊?”
“啊……这次真的是个意外,”站在车旁边的一目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博雅你也知道本来只有一只眼睛有点遗传上的问题的……”
“所以你到底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啊?”
博雅提起他大件的行李,挨个放到车后面宽敞的位置上:“听到你说行李超多就觉得有点不妙,看来我还是低估你的描述了……”
“因为纪念品很多么……而且还有礼物什么的……”像是难为情一般低下头,只露出烧红了的耳朵尖,“再加上你也知道我不太会拒绝那么热情的款待所以就……”
“这个我倒是理解,”他抓着仿佛少年一般体型的一目连的胳膊,将他带到副驾驶座的车门旁边,“上得去吗?需要我帮忙吗?”
“这个倒不需要……”一目连摸索着往车上爬,“这次真的是意外啦,在雪山上不小心摔坏了护目镜所以才引发了雪盲症。而且你也知道这个不是什么太严重的问题,医生已经检查过啦,叮嘱我注意换药和休息就好。”
“谁知道你说的不小心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啊……”博雅摇了摇头坐上了驾驶座,趁着替一目连和自己扣上安全带的功夫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不过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还是替你预约了一个医生,是以前认识的一个家伙的私人医生,从那边听说的口碑评价来看是很厉害的。”
“那边?唔……我倒是从那边稍微听说了一点你的事情……”
“喂喂!你知道就知道!不准说出去啊!”
“为什么啊?离家出走的源博雅少爷?”
“一目连……”源博雅咬牙切齿地提上了一个档速,“你是不是很怀念以前我们对你的辈分的尊敬态度啊?”
“……”
过度调侃博雅这似乎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一目连决定换个话题:“好吧……现在的生活你喜欢吗?”
“至少很开心嘛!不用去见这个小姐那位夫人,也不用担心突然哪天在路上就被迫救了一位小姐!而且虽然累了点但是好歹不用那么绷紧了神经过日子吧!”
“开心的话……那就是最好了啊……”
他低着头,明明眼睛上缠着一重一重的绷带,却像是真的看到了什么。
比如说,博雅描述中美好而又快乐的那种时光。
那种蔓延着让人沉醉而又向往的气氛的时日,里面有鲜花,有灿烂的阳光,有微风拂过的痕迹还有一切让人贪恋而又难以忘怀的温暖气息。
洋葱丁、香菇丁和饭混在一起的时候,蔓延开的味道是柔和而又难以忽视的汹涌香气。但是即便是这样也掩盖不住肉食在煎炸后散发的特殊而又浓烈的味道,就像是带着无孔不入的魔力,安抚着咕咕作响的脾胃的同时,把你的食欲调到最高的渴望值——
然后再加上蛋液几乎可以想象的柔软的感觉,跌落在炸到金黄酥脆的猪排上,浸透了汤汁贴服在酥皮的表面上给他裹上柔嫩的外表。
然后把内里的鲜润汁水和还带着酥香的脆皮完完全全的藏匿起来,当着你一口咬下去的时候才发现更多的惊喜——
就像是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似乎伸手就可以抓到的快要凝实的食物香气一样。迎合着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更加汹涌的往外溢出然后萦绕在他的身边,像是在对他表示什么热烈的情感一般。
打开的门里伸出一只手,接过他手上的公文包,替他挂起放在胳膊上的外衣。
然后站在门里面,用他熟悉的那种对于看到自己格外开心而流露的热情的笑脸问道:“弟弟!今天下班很早哎!饭快好了,我还顺便打扫了一下屋子。饿不饿?你是想先吃饭还是……”
“先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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